少年→成年叽x狐狸羡,大概算是汪叽视角。
叔父辛苦了,给您鞠躬。
写完才发现完全没逻辑,请别介意。
肯定ooc,谨慎阅读。
1
蓝忘机随叔父蓝启仁出山夜猎,回来的路上捡了只小狐狸。
毛色是极罕见的乌黑,摸上去像锦缎一样光滑极了,光泽感也特强,一看就没缺过嘴。
只不过现在受了伤,缩在他怀里一抖一抖的,喘息声重得要命,肚子那里有一道很长的刀口,摸了蓝忘机一手血。
小狐狸的眼睛生得很好看,像黑珍珠一般浑圆黝黑,眼神灵动活泼,蓝忘机和它对视一眼,腿肚子一软,彻底走不动路了。
他求叔父把小狐狸带回去。蓝启仁道这是妖物,不明正邪,带回去恐生变故,不准。
蓝忘机听了嘴角向下微微一撇,不走了。
蓝启仁说什么都不走。
狐狸不动他也不动。
蓝启仁胡子一翘,袖子狠狠一甩,背过手去。
“随你。”
蓝忘机眼睛一亮,连忙抱着小狐狸追上去。
“叔父放心,我不会耽误学业,不会叨扰大家。”
蓝启仁听出他话中的小小期冀。
罢了罢了。
和他爹一个德性。
2
蓝忘机把小狐狸带回静室好生照料。它伤得不算太重,再加上冷泉浸泡好得更快些,不出一月已经能满地乱跑,蓝忘机想抓都抓不着。
它极通人性,知道是蓝忘机救了自己,黏他极紧,一双滴溜圆的眼睛时刻瞅着他,到哪都要跟着。它似乎知道不被蓝启仁所喜,总是刻意避着他,和其他族中子弟倒是处得融洽,因着生得特殊,蓝忘机又默许,平时见了都会被人爱抚玩闹一番。小狐狸也不怕人,每次都大方地给他们摸,由于它的到来,云深不知处多了不少欢声笑语。
蓝启仁为此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蓝忘机本是极为雅正端方一丝不苟的,一张木头脸从小板到大,又掌罚,有些长辈都颇怵他。自从小狐狸进了山门,蓝忘机那张脸似乎加上了百分之百的柔光特效,仔细一看嘴角好像都有了弧度,整个人的气质也向他兄长蓝曦臣靠拢了一些,众人都道这小狐狸怕是上天派来的救星。
于是它每天该吃吃该喝喝,日子过得比神仙都快活。
3
小狐狸喜欢乱跑,蓝忘机每日下学都要在各处寻它许久,找到了才安心。
他害怕叔父一言不合把它轰下山去。
小狐狸对云深不知处的后山格外好奇,今天去逗兔子,明天去追山鸡,精力充沛得好像永远用不完。饶是蓝忘机寸步不离地跟在它身后,它也能七拐八拐跑着跑着就没了影。
蓝忘机发现小狐狸不见的时候不会急着去找,他习惯在原地等着,等到小狐狸玩够了自己跑回来,看到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就会走到他脚边用蓬松柔软的身子去蹭他,尾巴卷着他的脚踝,扒着他的裤腿奋力地往上爬,想让他抱。
蓝忘机总是背着手冷冷地看它一会儿,非得等到小狐狸哀哀地叫上两声,围着他急急地跑上好几圈,他才纡尊降贵地弯下腰把它抱在怀里,轻轻抚摸它油光水滑的皮毛,用手指碰碰它湿漉漉的鼻子,面无表情地返回云深不知处。
小狐狸趴在他怀里,似乎不太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4
小狐狸招人喜欢,但不招蓝启仁喜欢。
蓝启仁一看到它在云深不知处里跑来跑去,嘴里就开始絮絮叨叨。
什么有辱斯文,什么不成体统,什么破坏和谐,什么离经叛道。
蓝忘机不太懂叔父为何对区区一只小动物如此严格要求,只默默听着,然后小狐狸依旧我行我素,他也不管。
这般宠着,没过几天就出了事。
蓝启仁一早醒来,照常梳洗,发现脸上少了点什么。
“胡子,我的胡子呢?!”
怒吼过后,云深不知处全体出动搜查凶手。蓝忘机在百忙之中想起小狐狸从一早起床后就不见了踪影。
“忘机,你带回来那只狐狸呢,现在何处!”蓝启仁突然福至心灵。
蓝忘机摇头,“不知。”
直到傍晚天色暗下来,小狐狸才偷偷遛进静室。它叫了一声,坐在书桌旁的蓝忘机闻声看过来,连忙起身走过来抱起它,发现它毫发无伤,松了口气。
小狐狸乖乖蜷在他怀里,听到蓝忘机问“叔父的胡子是不是你所为”,它猛地一颤,小小的狐头努力地往他怀中钻去。
“一人做事一人当,是不是你。”蓝忘机却不吃它这套,掐着它的后颈把它扔在榻上,声音像结了冰一样冷。
小狐狸急得不行,又鞠躬又作揖,似是怕蓝忘机恼了赶走它。
蓝忘机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能生起气来,摸了摸它的头,低声道:“我知道了。”说罢他转身便走,小狐狸连忙从榻上跳下来,拉住他的下摆不让他走。
“不必担心,你不会有事。”
蓝忘机找到蓝启仁。蓝启仁一见他来便知所为何事,气得瞪眼——没了胡子,吹不起来了。
但他并未因为这事责罚蓝忘机,只嘱咐他看好他的小东西。
毕竟胡子没了还能再长。
蓝启仁一边叹气一边修剪参差不齐的胡茬。
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尤其是那只狐狸。
5
胡子事件后小狐狸为了不碍蓝启仁的眼,安分了不少,不是缩在蓝忘机脚边,就是跑去藏书阁读书。
蓝忘机偶然发现小狐狸能识字,阅读时它又能安静下来不出去乱跑,蓝忘机便带它认识了去藏书阁的路。
这一日下学,蓝忘机回到静室,小狐狸不在。
蓝忘机走进藏书阁,却听藏书室里传来他从未听过的笑声。
爽朗而洒脱。
他上了二楼,只见书桌旁坐着一个陌生的黑衣少年,长发高高束起,身形修长,面容俊朗,正捧着一本书笑得开心极了。
他听到动静抬眼看到走进来的蓝忘机,傻了。
“蓝湛?!你你你……你怎么来了?”少年飞速地从地上滚起来,手足无措地看着蓝忘机。
蓝忘机道:“你是……哪位?”
话刚问出口他就知道了。
少年头顶的耳朵和身后的尾巴乌黑油亮,一双清澈的眼睛和小狐狸如出一辙。
“你会化形?”蓝忘机问道。
少年害羞地遮了遮那条大尾巴,道:“会是会,只不过还没学到家,不过我会慢慢学的,再过几年肯定能更像人!”
蓝忘机点点头,一言不发盯着他瞧。
“蓝湛?呃,我这么叫你,你不介意吧?”
蓝忘机又摇摇头。
比起这个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他回忆起这段时间以来与小狐狸几乎形影不离,沐浴也在一旁守着,睡觉还要爬进他的被窝。他早已习惯了这般亲密无间,却没想到它会化形。
还是一个如此俊美好看的少年。
蓝忘机神色未变,耳垂却悄悄地红了。
6
小狐狸说自己的名字叫魏婴,字无羡。
“我叫你蓝湛,你就叫我魏婴吧。”魏无羡指着自己的脸,对蓝忘机笑道。
“嗯。”
蓝忘机克服了一开始的心理障碍,已经能较为平静地面对化作人形的小狐狸。
魏无羡被蓝忘机发现了秘密却也没怎样,依旧是从前的作派,甚至还格外放肆一些,成天钻进蓝忘机怀里作威作福。他兴奋的时候总是耳朵动个不停,偶尔蹭到蓝忘机的手背,已经略微褪去青涩与冲动的少年仍然动作一顿,趁着怀中狐狸不注意,默默地把手缩回去。
魏无羡偶尔下山,一逛就是一整天。他邀蓝忘机一起去,蓝忘机却从来都是拒绝。
“不去。”
“不。”
“不想。”
魏无羡掰着没有茎的莲蓬,吞下一颗莲子,翘着脚懒懒地道:“我说蓝湛,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拒绝我,明明从前我去哪你都跟着的。”
蓝忘机看向他捏着莲子的细长有力的手指,眼神向下滑到他紧束腰带的纤细腰肢,停留片刻又收回,道:“从前和现在不同。”
“哪里不一样?不就是兽形和人形的区别吗?不要这么固执嘛!给。”魏无羡扔给他一个莲蓬,“虽说你们这边的莲蓬不怎么好吃,不过聊胜于无,尝尝呗。”
“你们这边?”蓝忘机接过那盏碧绿色的莲蓬,道。
魏无羡道:“哦我还没告诉你,我老家在云梦。”
魏无羡一边嚼着莲子一边给蓝忘机吹云梦,说那边的东西如何如何好吃,姑娘如何如何漂亮,景色如何如何优美,蓝忘机静静地听着,剥开莲子的皮,剔去莲心,放进嘴里。
的确清香可口。
不知道魏无羡吃过的还能有多美味。
7
魏无羡这晚很迟都没回来。蓝忘机在静室等了许久,有些心焦,告诉自己只是怕误了时辰山门关了他进不来,到山门口去巡逻,顺便等人。
没过多久有只同夜幕一般颜色的小家伙窜了过来,直直扑进蓝忘机的怀里,一坛酒落在了他脚边。
“蓝湛,我回来啦!”
“魏婴,不要闹。”蓝忘机沉声道,手却稳稳地托住了狐狸的后背。魏无羡在他怀中左蹭右蹭,掐着嗓子道:“呜呜呜,我知道回来晚了不好,蓝湛你千万别不要我,我这么乖。”
蓝忘机无奈地摸摸他的毛,捡起地上那坛天子笑拎在手里,“不会。”
回到静室,魏无羡从蓝忘机怀中一跃而起,落在地上打了个滚化为人形,伸了个懒腰,从蓝忘机手中夺走天子笑喝了一口,称赞道:“不愧是姑苏名家独酿的天子笑,我这辈子还没喝过这么好的酒!”
“云深不知处禁酒,收起来。”蓝忘机道。
魏无羡拿着酒坛凑近蓝忘机,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调笑道:“你说这话违不违心?我又嗜酒又喜食辛辣荤腥,又刮蓝老头胡子又随便下山,这么些年了也没见你说一个不字。你们这儿什么都禁,要不把我也禁了好不好?”
蓝忘机想说些什么,终是没说出来。魏无羡大笑两声把空酒坛放在一旁,歪在榻上看蓝忘机抚琴,眼睛一亮,耳朵抖了两抖,道:“蓝湛,想不想与我合奏?”
“合奏?”蓝忘机惊讶道,“你会奏乐?”
“当然。”魏无羡手中幻化出一柄乌木笛子,放在唇边随性吹出一段旋律,蓝忘机怔了半晌,抬手拨动琴弦,笛声琴音相辅相成,合出一曲悠扬美妙。
从此之后二人经常合奏,旁人不知笛声从何而来,蓝忘机便说是自己吹的。
其他门生并不生疑。
那可是蓝忘机,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8
日子便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了许多年。蓝忘机有一日下山夜猎,邪祟极其凶残,他修为虽高却始终双拳难敌四手,受了极重的伤,甚至难以独立行走,仍要继续与之缠斗,硬生生被蓝曦臣拖了回来。
蓝忘机不想被魏无羡看到这副狼狈的样子,回到云深不知处便直接闭关。他吩咐了不见任何人,魏无羡却不请自来。
他靠在门边,对蓝忘机道:“蓝湛,你好好养伤,我过两日再来看你。”
说完便走了。
蓝忘机只当魏无羡贪玩,也不在意,但直到他养好伤出关后几日,却再也没见到魏无羡。
蓝忘机慌了。
魏无羡从不会离开他身边如此之久。
蓝忘机在山上山下仔仔细细找了四五日,一无所获。
他从未感到过这般忐忑不安。魏无羡那天对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时时在耳边响起,却根本无法获知他突然不见的原因。
魏无羡真的凭空消失了。
蓝忘机又一次从彩衣镇回来,蓝曦臣正在山门口等他。
“忘机。”蓝曦臣道,“叔父一直不让我说,但我知道你的性子,我此来,正是为了告诉你。”
“魏无羡,是族中长辈一同商议决定赶下山去的。”
蓝忘机袖中的手攥得死紧。
“他能化作人形,这事你一直知道是不是?叔父一直以为他是不祥之物,此次更是认为他和那些精怪一般能够蛊惑人心,我劝过了,说此事应该先让你知道,可还是没能拦住。”
“他从未蛊惑过我。”蓝忘机咬牙道。
“我相信你。但你可知他说了什么?”
“什么。”
蓝曦臣蹙眉,似是有些难以启齿:“他说……‘我既属意蓝湛,便可以为了他做任何事’。”
蓝忘机的神情凝固了。上下唇仿佛黏在了一起,他费力地开口道:“当真?”
蓝曦臣点头,道:“忘机,事已至此,你……还是不要过分执着了。”
蓝忘机一言不发,沉默着走回云深不知处境内。
蓝曦臣担忧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脚步虚浮地走向静室,忍不住开口道:“忘机,人妖殊途,切勿过分苛求一个结果。”
“兄长无须担心。”蓝忘机转头看向蓝曦臣,目光沉静。
他一字一句道:“我不求结果,只求他真心待我,便够了。”
9
十三年后。
蓝忘机已成了天下闻名的玄门名士,传闻含光君有忘机琴和避尘剑在手,纵横百鬼之间仍可全身而退,修为深不可测,为人谦逊守礼,是真正不可多得的谦谦君子。
只是至今仍旧孑孓一身。
蓝忘机有很多仰慕者,无一不想知道为何到了如此年岁他身边依旧无人陪伴。
但碍于那张脸冷得像冰寒得像霜,即使生得再好看也没人敢去一探究竟。
当然也就没人知道他心中的那份牵挂。一团思念的火经过十三个春秋的打磨变得愈发精致,从燎原的熊熊烈火变成了如今的莹莹烛火,烧得不旺却燃得够久,一不小心偏斜一点,融化的蜡水就滴下来把心烫出一个洞。
时至今日,早已千疮百孔。
返回云深不知处时圆月高悬,时间已是夜半。蓝忘机行走在山中,察觉到不远处草丛中的动静,脚步一顿。
有什么东西拨开草丛正向他走来。
蓝忘机喉头一紧。
避尘出鞘。
一团圆咕隆咚的东西被抛在路中央,蓝忘机定睛一看,一个巨大的麻袋。
什么人大晚上扔麻袋吓人玩?他敛住气息。
草丛再一动。
这回是活物。
蓝忘机谨慎地上前,还未动作,猝不及防被一物扑了满怀。
脚下不稳,差点被撞倒在地。
耳朵在他下巴上蹭了蹭,尾巴缠住他的手腕。
长大了好几圈的狐狸正活生生地卧在蓝忘机怀里,毛发在明亮的月光下几乎熠熠生辉。
“蓝湛,我回来啦!”
一切的一切,都和那一日不谋而合。
蓝忘机突然感觉鼻头发酸。
小时候被如何严厉责罚他都没哭过,出去夜猎受多重的伤有多疼他也没哭过。
此时却格外想哭。
“哎,你别哭呀,我最看不得别人哭了……看我回来这么激动,你是有多喜欢我?”
蓝忘机从前从不接魏无羡撩他的话,今天却格外给面子。
他用尽全身气力把魏无羡扣在怀中。
“喜欢到……没有你就不行。”
10
蓝启仁和魏无羡久别重逢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任何名为愤怒的情感了。
反而还有些心怀歉意。
但是德高望重的蓝老先生拉不下老脸给他道歉,只好迂回一下,魏无羡跟他说要一辈子和蓝忘机在一起,蓝启仁二话没说就点了头。
千错万错看人不会看错,蓝启仁心里明白,魏无羡不是做坏事的人……狐狸。
当初赶他下山,无非是咽不下那口气罢了。
“快走快走,再不走家规伺候。”
魏无羡连忙拉着蓝忘机开溜。魏无羡出外云游这些年身量抽高了不少,有了岁月的积淀再化人形便已是玉树临风丰神俊朗的青年人样子,颇有几分成熟的世家子弟那副派头。
“没想到你叔父答应得这么痛快,我还以为他还要刁难我几次呢。”魏无羡道,“你别怪他了,当年是我要下山攒功德让他同意咱俩的事,他也没逼着我,不过说回来到底还是他的错,要不是他死活不愿意,我早就把你拐到手了。”
蓝忘机对于到底是谁把谁拐到手这件事和魏无羡的想法存在分歧,不过他向来寡言,也就随魏无羡去了。
反正到时候总能见分晓。
“唉,我跑了整整十三年才攒够那么大一麻袋,蓝老头说收走就给我收走了,真不客气。我说蓝湛,我不在的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
魏无羡坐在廊下,长发束了一半,笛子在手里转了几圈,膝盖碰了碰身边的蓝忘机。
“无甚特别。”蓝忘机道。
等待的确难熬,但尚怀希望,一切困苦都失了意义。
魏无羡瞧他一眼,不由分说地倒在他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哀怨道:“是啊,我还没反应过来呢,您就成了名满天下的含光君,还有那——”魏无羡伸手比了个大大的圆,“么多姑娘哭着喊着要嫁你,当真艳福不浅。”
他伸长了双腿,继续道:“我跟你说,我有一次回云梦,那儿的姑娘都一口一个含光君地叫着,有一个我认识的居然还说要来云深不知处当女修!尊贵的含光君,你到底有什么吸引异性的秘诀,能不能教教我?”
蓝忘机道:“并没有。”
比起蓝忘机,魏无羡可能更会吸引异性,彩衣镇上好多年轻的女老板女摊主女主顾都对他念念不忘。
魏无羡道:“好吧,没有就没有。那我再问你,我让你等了这么多年,你就没想过娶妻生子另寻新欢?”
蓝忘机道:“我如果存了这些心思,哪里还能轮得上你。”
魏无羡一听这话腾地起身,怒道:“蓝湛你故意气我是吧?我就知道你对我不是真心的,嫌弃我人老珠黄年老色衰给你丢脸了?行啊,你就去红杏出墙吧,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可别来求我让你进门!”
蓝忘机定定地望着他,不说话。
“不是,你不会当真了吧?别别别,刚才那些都是我从话本里学来的,都是瞎说的,你可千万别信啊!”魏无羡极力撇清自己。
蓝忘机在他腰间拍了一下,魏无羡顿时感到身体不能动了,眼睁睁地看着蓝忘机非常轻松地一手把他提起来拖进屋里,然后淡定无比地道:“你还学了什么?”
“什么?”魏无羡看见蓝忘机的一只手伸进了某处危险的地方,脑子里顿时除了春宫图上交缠的小人儿之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可以慢慢给我讲。”蓝忘机的这句话,给整个夜晚奠定了一个基调。
浪漫的,有颜色的。
11
时人再见蓝忘机,发现他身边跟了只黑毛的狐狸。身形矫健,毛皮泛着健康的光泽,一双耳朵摆得灵动,还经常趴在蓝忘机的肩膀,远远一看,活像条狐皮围脖。
横看竖看都和含光君清冷淡然的气质完全不相符。
但蓝忘机似乎非常喜爱它,走到哪都带着,那狐狸也很黏他,时时刻刻跟在他脚边,还很喜欢让蓝忘机摸它的头。
见过的人都说,那狐狸怕不是姑苏蓝氏新育出的什么神兽,交给蓝忘机让他暗中培养。
魏无羡听到这番传闻时笑了好几声,喝了口酒,道:“要是他们知道我的真身,怕是要吓得说不出话了。”
说罢他做了个狰狞的表情。
蓝忘机再替他帮酒满上,道:“你真身为何?”
“九尾狐啊。不是我吹牛,我家的小辈都夸我尾巴好看。”魏无羡道,“说到这个,这些年一直和你在一起,都没什么机会回去看看。”
蓝忘机蹙眉。听他这口气,“和我在一起不好吗?”
魏无羡一愣,苦笑道:“你怎么……能不能不要瞎联想?上个月我给那姑娘一盒胭脂你都要记好久,难道吃醋还要吃满一缸子不成?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可冤死我了。”
六月都要飘雪花了。
蓝忘机挑挑眉,不置可否。
结了账,二人向郊外行去。魏无羡四处望望,问:“没人了?”
蓝忘机道:“没了。”
魏无羡长出一口气,拍了拍身上的灰,一个转身就变回了狐形。
他道,“还是这样痛快。成天穿一身长袍,闷死我了。”
蓝忘机应道,“嗯。”
魏无羡向前走了几步,毛茸茸的尾巴甩了又甩,道:“有机会我一定要让你看看我那九条尾巴,威风着呢,我都快爱上我自己了。”
蓝忘机道:“好。”
魏无羡回头瞧了他一眼,道:“算了吧,看你那样应该没什么兴趣……不对啊,你之前明明不这样,突然变了我还有点不习惯。”
“比如?”
魏无羡没接茬。
比如某些时刻,蓝忘机总是非常喜欢摸他的耳朵,抓他的尾巴,一个不注意就疼得他嗷嗷叫。
在那之前他会无所不用其极地让魏无羡把耳朵和尾巴都变出来。
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一般都是蓝忘机抬着眼皮看他一眼,魏无羡就乖乖就范了。
“蓝湛,告诉我为什么呗?”魏无羡静坐在蓝忘机面前舔了舔爪子,含笑道,“嘿,又不看我,脸皮真薄。蓝湛?含光君?蓝二哥哥?看看我!”
蓝忘机摇头:“不。”
魏无羡求了他半天。蓝忘机好歹看过来了,用手捏了捏他的耳朵,仍是不答。
“哼,你当不说我就不知道了?”魏无羡加紧两步跟上蓝忘机。
这是情趣。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END
我是真的很喜欢十三年这个梗。
我也不知道功德怎么攒为啥还有实体这个就不纠结了x
最近看了一篇超可爱的漫画才有的这个脑洞,兽耳能续命。
暗戳戳问一句,有人想玩点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