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食。
 

【巍澜】棒棒糖与未来与你

沈巍×赵云澜,剧版背景
脑洞来自于剧版预告两人初见的场景,穿越一万年的棒棒糖真是让我疯狂脑补hhh
瞎奶一波剧情,没准就奶中了呢(。
bug超多,谨慎阅读。

林静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忙到四脚朝天了。
都怪那个异想天开的上司,一言不合就要他研制什么时光机,不从就扣工资。
你扣吧,扣光好了,反正也没有几毛钱。林静在赵大胡子鹰般锐利的眼神注视下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既然号称科技界的国民老公,那业务能力自然不会差。在长达不知多久的昼伏夜出废寝忘食和与海星鉴战战兢兢的通气之后,林静终于不负处长所托搞了个时光机出来。
“……不会吧,我以为你没这本事的,还真让你成功了……厉害厉害。”赵云澜第一眼看到那个圆型仓体时内心是震惊的。
林静推推眼镜挡住他巨大的黑眼圈,“那必须。那个老大,你看我都完成任务了,能不能……”
赵云澜瞟他一眼,“能能能,能个屁!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
说罢他就钻进仓体里去了。
林静真的很想一拳锤爆混蛋领导的头,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他低头在屏幕上开始操作。
“这个时光机还没经过测试,您可注意着点,在那边待得时间越长就越危险,说不定你就在过去被直接抹掉了,所以……”林静的提醒在赵云澜耳边绕啊绕,他越听越急,打断道:“行了行了,真絮叨。我都知道了,快开始吧。”
林静偷偷地翻了个白眼。
虽然这个上司招人恨,“老大,我还得多一句嘴,不要尝试改变历史,和人接触的时候千万别像平时一样,呃,随性。”
赵云澜点头,“请问,可以,开始了吗?”
一切都调试完毕,林静拉下控制杆。
“老大,一路顺风。”
赵云澜应了一声,眼前突然天旋地转起来。
整个过程不算太漫长,赵云澜甚至还没感到难以忍受就结束了。
再睁开眼时,他正身处一片葱郁的密林之中。
赵云澜环顾四周,胸中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他不知为何对此处无比熟悉。
那是不是很快,他就能见到想见的那个人?想到这里,赵云澜的脚步加快了些。
凭着不知从哪儿来的直觉走出树林,赵云澜望着眼前在小溪边巨石下斩杀幽畜的少年,结结实实地愣在原地。
黑发的少年打死了那群怪物,素白的脸上染了鲜血的红,他往小溪的方向走了几步,猛地察觉到了身后有人。他回头看去,正好对上了赵云澜的眼神。
赵云澜下意识地心头一紧。
那双眼睛,是真真正正的沈巍的眼睛,但这个人,却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沈巍。
那少年眼中没有属于沈教授的深邃和隐忍,没有属于黑袍使的阴郁和冷酷。就像是从沈巍身上分裂出来的另一个人,和他没有一丝一毫相似之处。
如果硬要说他和沈巍哪里相像,那就是他看过来的时候和沈巍看着他时别无二致,只一眼,就把赵云澜的三魂七魄都勾了个干净。
一丝儿都没给他剩下。
看到赵云澜,少年把幽畜的尸体往身后藏了藏,羞涩地低下了头。赵云澜盯了他半晌, 说:“你不是地星人吗,为什么残害同类?”
少年被他问住了,顿了顿,回答:“我不喜欢它们。”
“为什么不喜欢?”赵云澜柔了语调。
少年似乎察觉到他没有恶意,回身蹲下,捧起溪水洗净了脸,淡淡地说:“嫌脏。”
赵云澜了然,这点和他认识的那个沈巍还挺像。
“你怎么自己一个人,没有同伴吗?”
黑发的少年席地而坐,面上透出似是而非的寂寥:“他们除了吃,就知道自相残杀,什么都不懂,我为什么要和他们一起。”
赵云澜此时才分出一点注意力望向远方的天空。阴云在山际翻腾,雷电的嘶鸣和大地的震颤交相响彻,熊熊烈火在天的一角燃烧出赤色的光,恍惚间,竟生出身处炼狱之感。
赵云澜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那边……干啥呢?”
少年的眼神疏离而清明,“破封。地星就快待不下去了,但海星尚在,很快……”他垂下眼眸,“就要守不住了。”
赵云澜素来最看不得沈巍伤心,简直是伤在他心痛在自己身,他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居然让他摸出了一根棒棒糖。
他把糖攥在手里,瞄着面前少年的脸色,“听你这么说,你是在保护海星咯?”
少年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他沉了声音:“我生来就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连阳光都未曾见过,何来保护海星一说?我只是……不想看到那些人因为如此可笑的原因死去罢了。”
“哦。”赵云澜点头,“没想到黑袍使大人从小就胸怀天下啊。”
少年错愕地转头看向他,“你叫我什么?”
赵云澜也错愕了。原来沈巍不是一出生就当上黑袍使的?
“没事,没什么。啊,那个,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比起转移话题的速度,世上恐怕没几个人能胜过赵云澜。
少年摇摇头,“我没有名字。不过,我也还未请教你尊姓……大名。”
他愣愣地吐出最后两个字,因为赵云澜突然在他嘴里塞了一个脑袋是圆形的棍状物体。
赵云澜在听他说自己没有名字的时候心头突然一软,像是被人狠狠揉了一把,什么都没多想就扯开糖纸把糖捅进了他嘴里。
“……昆仑,我叫昆仑。”赵云澜愣了半晌,随口扯了个谎,从他前几天看过的《山海经》里随便抓了两个字出来当名字。
少年默念了几遍,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你看咱俩这么投缘,那不妨听我一句话?”赵云澜打开了话匣子,“虽然现在地星被某些反/动分子折腾得不像个样,没准未来的某一天,这两边的人能和平相处也说不定……诶,你别拿出来啊,尝尝,很甜的。”
少年盯着手里的糖看了半天,伸出舌头舔了舔,眼睛一亮,弯着嘴角看向赵云澜,那表情分明在诉说着喜悦。
“喜欢吗,喜欢就都给你。”赵云澜陆续掏出几根棒棒糖,都塞给了少年。他欣然接过,眼中的微光闪烁片刻又黯淡下去。
“海星人和地星人是永远不会和谐相处的,正如人鬼殊途、神魔陌路,你说的那种未来……永远不可能存在。”他望向赵云澜,“阁下似乎不是此地之人。”
赵云澜心想他当然不是,但他肯定不能对此时的沈巍亮明身份,思考一番后开口道:“嗯,我是个隐士,云游四方的那种,这见得多了思想就开阔了你说是不是?你先别急着下结论,实践是检验认识真理性的唯一标准,我们等着看呗,看最后到底谁说得对。”
少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赵云澜的话是从一个外国大胡子那抄来的,于是在内心确定了他没准真是个世外高人。
二人相对而坐,一时无言。赵云澜是个一秒钟都闲不下来的大忙人,嘴上不动了心里就开始琢磨他那些弯弯绕。他心想既然这时的沈巍还不叫沈巍,那以后总得有人给他起这个名字,正好今天他也在,择日不如撞日,还不如他给取了方便。
在他的心里,沈巍的事就是自己的事。
于是他推推身边的少年:“我有一句话你要不要听?”
少年点头。
“你看,这世间啊,山海相连,巍巍高山连绵不绝,就像人生负重前行,永无停歇之日。你既心怀苍生,以后肩上的担子肯定重得不得了,要不你就叫做……沈巍。”
少年喉头一动。
“沈巍……”少年轻声念着,只觉似有千斤重量随这两个字压在了自己心头,让他挣不脱也破不开,却甘之如饴。
“好不好?”赵云澜小心翼翼地瞅他,跟他打商量,“你要是觉得不好,那咱再改。”
少年摇摇头,笑容荡开,如阳光照在湖面泛起的涟漪上的反射,晃得赵云澜眼中和心头都是一阵闪闪亮。
“这很好,我很喜欢。”

赵云澜随彼时得了名字的沈巍四处奔走,与同样向往和平的地星人一同安抚和镇压反叛势力。一路走走停停,最终来到了海星与地星的界门。忽视掉身旁血流成河争斗不断的背景板,赵云澜将目光投向已经残破不堪、很快就要被攻破的封印,心中一紧。
所以他们现在该怎么办?赵云澜在脑中疯狂搜索着对策,他以前在书上看的什么来着,一万年前是谁把界门封上的?
黑色长刀从沈巍手中幻化而出,他挥出一道刀光击退了赵云澜身后冲上来的幽畜,对他说:“昆仑,你有没有办法?”
赵云澜心想我要是有办法还叫什么昆仑,干脆叫盘古得了,直接就能开天辟地还怕封印被破吗。他知道固封需要四圣,可这儿又不是龙城,他人生地不熟的能上哪儿找那些宝贝去?
要不俗话说吉人自有天相呢,虽然赵云澜从哪个角度看都和吉人不太能搭上边,但老天真的来帮他了。他突然感觉袖子一沉,伸手进去掏了掏,映入眼帘的可不就是长生晷。
和山河锥,还有功德笔,再加上一个没灯芯的镇魂灯。
嗯?谁给他送的外挂?赵云澜正在迷茫,远处的山栾突然开始震动,巨大的裂缝以界门为中心向四面八方形成,到处都是不知何物发出的轰鸣声,震得他耳朵疼。
沈巍抢上一步挡在赵云澜身前,挥刀斩下数以百计的各种魔物,其间分神向赵云澜怀中看了过去,愣了愣,说:“这些……是什么?”
“圣器。”赵云澜答道,“我去试试能不能管用,你注意安全。”
他走到界门前,还没开始动作,手中的圣器就发起了光,就像冥冥之中有着联系一般,长生晷、山河锥、功德笔依次腾空而起,缓缓移动到界门的三个角停住不动了。
这是镇守四方的意思呗。赵云澜心中了然,却看着始终没反应的镇魂灯犯了难。他没带打火机啊,该怎么让这玩意亮起来?
“小心!”
沈巍的喊声从身后传来,赵云澜转身看去,突觉手臂上传来钻心的痛。
他被不知名的亚兽族狠狠地咬了一口,伤口很深,鲜血直流。
我靠。赵云澜咬紧牙关抓住了镇魂灯没让它掉地上,抬眼看向奔过来的沈巍,摆了摆手,“没事,我还能挺住。”
然后他的目光就被手中发出微光的圣器吸引了。他的血正好滴在了灯盘上,很快就有一团微弱的火苗燃起,弱不禁风似的,却许久不灭。
赵云澜突然福至心灵,将伤口对准了灯口,让血流进灯中,正如他所想的,微弱的烛火越燃越旺,最后变得十分刺眼。
沈巍连忙去夺他手中的镇魂灯,“你疯了!怎可用自己的血……”赵云澜闪身躲过,“别捣乱,我在救人呢!”他的手臂血流如注,其实已经有些受不了了,但灯中烛火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喂得越多,灯就越明。
终于镇魂灯从他手中脱离,飘去界门的最后一个角,四圣集齐,大封最终结成。镇守两界通道的石门爆发出无比耀眼的白光,竟将永远暗无天日的地界照得如同迎来了白昼。
赵云澜的耳边霎时没了凄厉的惨叫,没了猛兽的悲鸣,没了地裂的巨响,只有从十分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低吟浅唱,轻诉着来自远古的悲伤。

等到白光退去,平静下来再睁开眼时,沈巍发现周身的一切都恢复了原状。他不顾身体的疲惫,抬眼就去看赵云澜,发现他正靠着界门,摸着胸口喘粗气。
“昆仑,昆仑!”
赵云澜听见沈巍叫他,费劲地抬起眼皮对上那双盛满了焦急的眼。他说:“别喊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沈巍抬起他受伤的手臂,欲言又止。
赵云澜站起身来,强撑着不让沈巍看出他现在其实浑身都不对劲,笑着说:“行了,这界门也封上了,我是时候该走了。”
“走?去哪?”沈巍愣了。
“我之前不是说过吗,我总有一天会离开的。我现在向你请辞,想重新过以前的生活,行不行?”
沈巍急了:“那,那我跟你一起。”
赵云澜摆摆手,“别了,你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吗?我相信你,你身边,不少我一个。”
这话说得违心极了。在龙城时赵云澜恨不得把沈巍绑进他特调处里去,一天看不见他就难受,如今要让他自己从沈巍身边走,还真舍不得。
可他毕竟不是一万年前的人,在此地待的时间已经足够长。林静的话没错,赵云澜现在感觉整个人像被从关节拆开又重新装回去一样,身上哪哪都不痛快,比死了还难受。
沈巍垂下眼帘,鸦羽般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却不如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狠来得漆黑。他抿紧了唇,眼前是赵云澜坚定的面庞,他纵然有千百个不愿,却始终狠不下心咬不下牙说出一个“不”字。
赵云澜趁势打算开溜,而后觉得还是得嘱咐他一句,站在风口回头对沈巍说:“沈巍,从今往后,无论你做什么决定,都不要后悔。总有一天,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沈巍听着,视线所及之处只剩了赵云澜。他的长袍和头发被猎猎的风吹得四散扬起,面色苍白,表情却无比认真。
真的能再见面吗?沈巍看着赵云澜远去的背影,默默地在原地站了许久。
他想起那日和昆仑的对话。
“谢谢你。”
“谢我什么?”
“除了你,从来没有人想要试着去了解我,没有人愿意坐下来,和我推心置腹地说几句话。”
他说完这句话,昆仑面色一凝。他没有接茬,而是转头说:“如果有一天,我不辞而别,你可别怪我。”
“你只需要知道,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沈巍苦笑,黑衣随风而动,勾勒出他瘦削的身形。
纵使有一天能再见,我又该去哪寻你?
世间这般大,岂是凭他一己之身可以走遍的。
他自会坚守与他的约定。
尽管他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告诉他,那只是个无疾而终的约。

赵云澜也不知道怎么回到特调处的,他拖着自己走到一个小树林里,眼一闭,一睁,仓体的玻璃外就出现了林静那张大脸。
“你蹲这吓什么人呢。”赵云澜推开他,自己从里面走出来,脚还有点发软。
林静挠挠头,“老大,你都关了一天一夜了,我来看看,别折在里面啊。”
要不没人给他发工资了。
赵云澜没心思对付他,跑到档案室,对角落里的汪徵和桑赞视而不见,找出之前看的那本书。
上面清楚地写着,一万年前,与地星黑袍使一同为界门加封的人,名叫昆仑。
昆仑。
昆仑!
赵云澜顿时哑口无言。
昆仑是他穿越回去随口起的名字,用不知从哪来的圣器重新加固了大封的是现代的赵云澜,而这一切都是刚刚才发生的。不管在他穿越到一万年前这个时间点之前还是之后,都不会有另外一个昆仑既与沈巍相识,又和他一样重修界门,那在这本书上记载的昆仑又是哪一个?
这书不会是他穿越回来的时候顺手写了放在档案室的吧?
赵云澜觉得自己的脑子十分不够用,想回去找沈教授问问,骑摩托的时候速度飙得飞快。
那场与一万年前相比惨烈程度不相上下的大战过后,沈巍实打实地挺尸了一星期,赵云澜也守了他一星期。那天早上沈巍终于醒了,赵云澜看他状态还不错,瞬间翻脸,跑到特调处睡了好几天,正好赶上林静发表成果。
之前沈巍黑袍使的身份被他扒出来,他问到消除记忆的事,看沈巍一脸无辜的样子,没想到关键时刻真不含糊,血都吐了也不忘做正事,还好……
正想着,赵云澜把钥匙插进锁孔,还没拧开,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沈巍顶着一张白得像纸的脸紧盯着他,握在门把上的手抓得死紧。
“怎么了?”赵云澜问。沈巍沉默,上下打量他,然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拉进了屋,反手关上门。
赵云澜被他推到沙发上坐下,一脸懵。
“你去哪了?”沈巍沉声说。赵云澜挠挠鼻子,“特调处啊。”
沈巍见他全须全尾,似是没有说谎的样子,面上表情柔和了一些,“我还以为……”
赵云澜见他一副十分担心自己的模样,心头作恶的小火苗又自觉烧着了,“以为什么,以为我又去以身犯险了?唉,你这个人就是心太重,我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连那么久之前都……”
他适时噤声。沈巍抬头,疑惑地皱起眉毛:“那么久之前?”
赵云澜恨死了自己这个嘴上没把门的坏毛病,嘿嘿一笑,在脑子里琢磨说辞,不经意间却看见沈巍布满血丝的眼。
他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赵云澜感觉自己跟哑了似的,张张嘴却说不出半个字。
他该说什么,说自己是一万年前那个给他起名的昆仑?
说他刚从一万年前穿越回来然后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不可知的悖论?
饶是沈教授再博闻强识也解不开这个谜吧。
刚才飙车回来的时候赵云澜就在思考。穿越这事过后,他对沈巍从相识到相处这之间所有的疑问都能给个答案了。
为什么当初他说对沈巍一见如故。
为什么他问沈巍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是朋友,沈巍避而不答。
为什么那时他自认是沈巍唯一能适应的人。
为什么沈巍遍寻昆仑而不得。
因为沈巍当年认识的不是别人,从头到尾都是现在他面前站着的这个赵云澜。
赵云澜啊赵云澜,还说什么相信科学,现在可好,遇上麻烦了吧。
沈巍等不到赵云澜的回答,心下更笃定了他是趁自己昏迷跑出去干了坏事,并很有可能受了伤,正要发作,却听他缓缓说了一段话,而这话听在他耳中,犹如惊天炸雷,把他劈了个通透。
那句话,与昆仑为他取名时说的,别无二致。
“你……”沈巍艰难地开口,声音压得极低,“你是……”
赵云澜被他捏得生疼,手又抽不出来,呲牙咧嘴地向他求饶:“沈教授,你抓疼我了。”
沈巍向来是一个克己守礼的人,此刻却像没听见一样,仍死死地盯着他:“……昆仑?”
赵云澜有点迷茫,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嗯,也,也可以这么叫吧。其实……昆仑就是我随口取的,你不用当真。”
“什么意思?”
赵云澜心知这次是避不过了,何况刚才他自曝得已经差不多,连底裤都快露出来了,只好如实交代。
“这个故事……挺长的。”

直到赵云澜说完最后一个字,沈巍才松开手。赵云澜低头看了看手腕上被掐出来的手指印,嗔怪道:“沈教授,你也太用力了,我这都……哎哎哎,你别……别哭啊。”
他被沈巍眼中泛起的水光吓得把话吞了回去。
沈巍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本以为,我这辈子真的找不到你了,你也不会再想起我了。没想到……没想到……”
他推了推眼镜,可眼中的酸意却怎么也收不回去。老天竟和他们、和他,开了一个如此荒唐的玩笑。
他苦苦找寻的那一万个春秋,却是只为那个其实一直并不存在的人,白白浪费了。
沈巍难得失态。他撇下赵云澜走进卫生间,摘下眼镜,用水狠狠地洗了一把脸,然后愣愣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和慢慢踱步过来的赵云澜。
“沈巍。”赵云澜轻声说,“你觉得不值吗。”
沈巍擦干了脸回头看他,沉默。
“我觉得吧,我要是为了一个我都不知道在哪的人一直拼命,到头来还发现这人压根不存在,说不定当场打死他的心都有。你……也太平静了吧。”
沈巍摇头。
“不管是一万年还是十万年,只要我能找到你,我就会去找。”他英俊的眉眼间流露出浓郁而深刻的静,“为了你,值得。”
突如其来的直球让久经花丛身经百战的赵云澜都不禁愣了一瞬。他握住沈巍的手,放到心口。“那为了这么多年的艰苦奋斗,我用这里补偿你,好不好?”
沈巍的耳根染了一抹红,“我不知道……”
赵云澜打断他,“哎,千万别拒绝我,你当初想消除我记忆的账还没算呢,我这么容易就放过你,你可别不知足。”
没戴眼镜的沈巍看向赵云澜的目光放肆而热烈。他放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放松,最终下定决心似的放上赵云澜的腰,把他往自己那边一带。
他面上是失而复得的满足的笑。
其实他还是比较喜欢别的地方。

于是第二天赵处长就理所应当地翘班了,知道这个消息的祝红对着没人的地方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END


是完全没有逻辑的穿越梗了,想知道一万年前有没有面面的戏份
明天周三,考试周我的命终于要续上了,中分小澜孩也太可爱了叭!

 
评论
 
热度(64)
© 一个土豆|Powered by LOFTER